【明報專訊】澳洲《世紀報》昨日率先披露科比自傳《這是我》的摘錄,本報撮譯部分內容如下:
我從未公開談及我生命中的複雜事,事實上連我的家人都不知道我一直與我所形容的「破壞性抑鬱症」作戰。我知道,我不能用這個病作為成績下滑的推搪理由──我曾在情緒最低迷的日子做出最快的比賽時間。我花了很長時間,才能接受抑鬱症不是我的錯,能夠克服它其實是強者本色。
由滴酒不沾變酒鬼
當我19歲(2001年)的時候,悉尼奧運的佳績已成過眼雲煙,準備面對我內心的情緒問題,於是我決定離家備戰雅典奧運,但這個病開始壓倒了我,我知道我需要找其他方法處理它。我有看心理醫生服藥,但最終找上酒精來應付問題。
諷刺的是,我以往幾乎滴酒不沾,最多只是在酒吧跟女孩調情時喝杯伏特加,不過同場比我年長的隊友會阻止我。但我發現,喝得愈多酒,就發現愈能遏制感覺。幾年後我抑鬱愈發嚴重,會發現自己愈喝得多,感覺就沒那麼差。我多數喝紅酒,分量多得現在看來難以置信。
自殺念頭令我不寒而慄
我不算酗酒,因為這無關上癮,我不依賴酒精,我只當它是控制情緒的工具。這是唯一能助我入眠的辦法,這不是每晚發生,但確是經常出現,尤其在2002至04年備戰雅典奧運期間,我是如此虐待自己。我知道自己沒做什麼錯事,但就是受到影響,當然也有不少晚上我會為此後悔。不過,我從未因此缺席操練。
我病發起來通常會延綿約1個月,有時候甚至會考慮自殺,我甚至想過在什麼地方或採用什麼方式,但我總是隨即遲疑起來,意識到這是如何荒謬。現在回看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真的自殺,但想及自己曾有這種念頭,我就會不寒而慄。
對我來說,最噩夢的日子是當我按平日方式生活,例如繼續出街與朋友和家人溝通、沒有黃湯下肚時,我就無法從這些平凡不過的日常生活中得到往日有的快樂,突然之間我腦海中的自殺遺書看起來變得合理了。我去找心理醫生,他分析指我原有的藥物已不足以控制我的抑鬱病情,要接受我從未試過的焦慮症療程。
往好處想 安心承認它
即使來到今日,我對生活頗感滿意,還是要小心控制這個嚴重病症。這是個日復一日的問題,不知哪天一覺睡醒會變成黑暗的一日,這恐怕是我窮此一生都要面對的事。我希望帶出正面的信息:事情可以變好。
關鍵在於去承認這是個能夠控制的病。就像不少人一樣,我曾想獨自面對。這對一個精英運動員而言甚為尷尬,甚至成為不能曝露的弱點。事後回想,我發現我應該早些告訴我的家人和朋友。無論如何,我不希望讓抑鬱症操控我的人生,我一生與它共同生活,而現在我已去到能夠安心地承認它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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