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報專訊】上星期說到,澳洲名釀Grange最初面世時,不受歡迎,且備受冷嘲熱諷。根據當時的首席釀酒師Schubert憶述﹕
「這是由一些野果和其他雜莓所釀成的藥酒,主要的味道是被壓碎了的螞蟻。」
「我要恭賀你喲Schubert,這是一非常好的乾身砵酒,但任何正常的人都不會購買,更遑論去喝了!」
偷偷繼續減量釀製
亦有人提議Schubert免費送他兩打,因他認為那些酒不值分文,更甚者說要購買那些酒作為催情藥或麻醉劑,總之劣評如潮,不一而足。
但在那麼惡劣的環境下,仍有一「伯樂」不離不棄地支持Schubert,即使在1957年Penfolds總部下達指令要Schubert停止生產Grange時仍如是,他就是當年負責Penfolds南澳業務的副總經理Hyland先生。在Hyland的支持下,Schubert偷偷繼續減量釀製Grange,他們獨到的眼光和鍥而不捨的精神,實在令人敬佩。
在初次釀製Grange的10年後,經過時日的洗鍊,Grange的酒質變得精醇優美,終於得到它應得的認同。在1960年,Schubert被正式指示重新釀製Grange,之後的發展,已經人所共知了。時至今日,Grange獲獎無數,單就1955年的Grange,就得過12個獎杯和超過50面以上的金牌;1971年的Grange曾在巴黎舉行的葡萄酒奧林比亞大賽得到首名;1990年的Grange曾被美國著名酒誌Wine Spectator選為年度最佳紅葡萄酒,1998的Grange,獲同一雜誌99分的評分,而1955年的Grange則在2000年被該雜誌評為上世紀最佳的12支葡萄酒之一。
回想起來,如果沒有Hyland先生這位「伯樂」,以上一切都可能因Grange早已胎死腹中而不會出現;但現今在世上有幾多人知道曾有Hyland的存在及他所作出的貢獻呢?
莫忘向Hyland先生致敬
上述的Grange除了1955年外,筆者都有幸曾經喝過,1971和1976年的Grange是我生平喝過最好的數支葡萄酒之一,10年前已達巔峰狀態,讀者們如有機會得嘗這兩款酒,一定不要錯過。這兩酒令我認識到頂級葡萄酒可以殊途同歸,因這兩酒與陳年後的頂級Bordeaux酒根本沒有差異。1990年的Grange曾在過去數年亦喝過兩次,我認為仍需陳年6、7年才進入巔峰期,擁有這酒的人士,還請耐心等候,1998年亦如是。將來喝時,請莫忘向Jeffrey Penfold Hyland先生舉杯致敬。
新春伊始,祝各讀者身體健康,杯中美酒常滿!
(代郵﹕筆者教授的中大WSET課程,將於3月開課,查詢2209 0476江小姐。)
文﹕劉信全 香港中文大學專業進修學院WSET課程導師[email protec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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