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同學變合伙人 創41億生意

【明報專訊】35年前相識，18年前重遇，然後一同創業、守業直到今天，這不是《中國合伙人》的電影橋段，而是京信通信（2342）主席霍東齡及副主席張躍軍的真實故事。他倆笑言，自創業以來，工作上的爭論多，但利益上的爭拗少，「我們是一拍即合，互相尊重」；在這個夫婦也未必長相廝守的年代，霍張兩人半輩子的友情，大抵是一種男人的浪漫。


陳可辛導演的《中國合伙人》兩個月前上映，講述上一代的內地年輕人創業的經過，票房大收旺場之餘，亦引起社會不少迴響。電影裏「三兄弟」有個圓滿結局，但現實生活中由同學變成生意拍檔，卻往往難以修成正果，最終或分道揚鑣，或因財失義。幸而，總有例外，京信通信的霍東齡與張躍軍，便是由同學變合伙人變知己的成功範例。


理學院同班感情好

「我們是華工（華南理工學院）時代的同學，住在同一間宿舍、同一間房，可算是機緣巧合。」霍東齡娓娓道出，二人相識時的一段歷史：1978年內地恢復全國高考，身為知青的霍東齡，經歷一段上山下鄉的日子後，重新投入學習，並考入華南理工學院的無線電通訊系，而張躍軍亦是同班同學。


張躍軍笑言，霍東齡經歷過知青年代，見識較多，亦具領導能力，故是班上「大哥」，亦曾任學生會會長。霍稱，當年同學之間的感情很好，由於學院在文革後重新開放，故配套設施不太好，「晚上會一起回班房自修，但要自己為燈駁電，挑燈夜讀」。


畢業後，兩人各有發展路向，張躍軍到南京做微波電訊工程師，而霍東齡則留在廣東。二人日後重遇也是富戲劇性，在一次同學聚會上，張躍軍問人拿到了霍東齡的電話。碰巧他在做的一個流動通訊項目要找人合作，適逢霍東齡經歷數年做通訊設備貿易工作後，亦雄心壯志要闖一番事業。


張闖南京霍留粵 重聚創業

張躍軍表示，「畢業之後9年，我在南京工作，直到有一次要找人合作做生意，通電話後就一拍即合，連合作條件都沒談。」由於彼此都是老同學，所以當時沒細想合作、分配利益等細節；時至今日，兩人未嘗為利益而吵架。霍指出，由於兩人志向相同，結果在1995年一起創業，兩年後成立京信通信，一起工作，一起走了18年的路。


霍主市場 張研技術

霍東齡及張躍軍均為通訊專家，但霍主力做市場銷售，而張則是專研技術，是「一外一內」的組合。霍東齡是動，而張躍軍是靜，在訪問過程中可見一斑。許多時候霍東齡侃侃而談，張躍軍則多在一邊聆聽，間中補上一兩句。正如兩人所言，他們是互補對方的不足，將利益拋諸腦後。


「我是做市場，張是做技術，愈到後期，張的地位更形重要。」霍直言，即使身為大股東，股權上佔比較多，但股權從來是與工作分開。目前，霍東齡持有集團35.66%的股份，而張躍軍則佔10.1%。不過，每當有重大決定時，兩人均會尊重對方的意見，最後視乎哪個決定最符合集團利益，「工作見面時間多，但私底下會一起做運動。張總打高爾夫球比我好，但游水則是我較他快」。霍東齡說完後，與張躍軍相視而笑，兩人彷彿回到那些年。


明報記者 岑梽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