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教英文﹕張冠李戴

【明報專訊】早前的立法會會議，有議員發言說：「大商家賺到『盆砵滿砵』……」他說的當然應是「盆滿砵滿」，可能因過於激動，說亂了嘴。有的人說話太急的時候，偶然會像這樣兩字錯換。有一次我聽到一名高官聲言：「我們做事，要阿正不公！」 說英文的人也會犯類似的錯誤；被對調的可能是兩個字（例如把to bridge the gap說成to gap the bridge），但更多的是兩個字中的某個音節或音素，例如the conquering kings說成the kinkering congs，kissing and cuddling說成cussing and kiddling。兩字的起首輔音對調，尤為普遍，而且常會產生意想不到的詼諧效果，如pouring with rain變成roaring with pain，take a shower變成shake a tower！ 有意或無意地「首音互換」，產生詼諧效果，叫做spoonerism。這名稱來自一名生於百多年前的牛津大學學者威廉．斯普納（William Spooner，1844-1930）。據說這名個子矮小、受人敬愛的學者說話時往往心不在焉，經常把一句話裏兩個字的起首輔音對調，鬧成笑話。有一次，他批評一個學生說：「You have hissed all my mystery lectures and tasted the whole worm.（你噓我的神秘課，嘗了整條蟲。）」其實他要說的是「You have missed all my History lectures and wasted the whole term」。 這名可愛的學者還有許多類似的說錯話的笑話，如：「Three cheers for our queer old dean（dear old queen）!」、「Is the bean dizzy（dean busy）?」、「The Lord is a shoving leopard（a loving shepherd）」。不過，後人認為這些有趣的例子其實大多數不是Spooner的無心之失，而是他周圍的人創作出來的。 美國上一任總統喬治．布殊（George W. Bush）出了名經常說錯話，包括spoonerisms。例如他在2000年的一次講話說：「Families is where our nation finds hope, where wings take dream.」（應是dreams take wing，夢想飛翔）。 在2001年一次關於自由貿易的講話裏，他說：「If the terriers and bariffs are torn down, this economy will grow.」把barriers and tariffs（壁壘和關稅）變成terriers（小狗）and bariffs（無此字）。 ■作者電郵：jaspertsangys@yahoo.com.hk 文﹕曾鈺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