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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師寫書記下歷史「怕而不做就是怯懦」長青網文章

2019年06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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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mitted by 長青人 on 2019年06月02日 06:35
2019年06月02日 06:35
新聞類別
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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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如此時勢,出版一本《六四十問》,許偉恒是希望香港人不用驚,也不必驚。寫書念頭,始自10年前。六四那夜,下班後,他匆匆乘港鐵到天后站,隨人流到維園,接過紙杯與白蠟燭,燃點燭光。這是他第三次參與維園集會,在口號與歌聲裏,他思考着,自己既然是一個中學歷史科教師,也是讀歷史系的人,光是坐着,不足夠。他要多走一步,於是有了寫書念頭。
一寫10年。最初出書是心願,許偉恒寫得慢,出版進程也慢。被一間出版社拒絕,他就慢慢修補,再找下一間;但眼見言論自由急劇收窄,他覺得出書要快,因為他要告訴學生和港人,不要常常自我審查和自我限制,「其實限制你的,很多時候是你自己,當然不代表你一定冇事,但問題是也不代表你一定有事;你永遠驚有事而不做,其實你某程度就是怯懦和喪失了一個為公義發聲的機會」。
事隔三十年 仍如一面鏡
許偉恒認為燭光集會是對六四難屬的支持,同時也是呼籲中共停止迫害難屬的途徑;但對集會口號「平反六四」─他覺得更準確是「平反八九民運」,他認為中共無可能平反,「中共本身反民主,一定不會平反;第二就是我們冇可能要求一個殺人政權平反自己殺人行為,因為它冇資格」。
許認為寄望中共平反是天真,但爭取平反是好的,如果這是涉及真相調查、道歉、賠償、懲罰、與國家民主化有關的「真平反」,可惜「中共的平反從來和民主化冇關係,只是權鬥」。教學時許會與學生談六四,理由是作為世界公民,應關心這慘劇。他希望學生討論後會對六四有自己的思考和判斷,即使學生與他立場不一,他也希望藉教導六四,令學生明白每個公民都需要爭取社會公義,「當香港發生不公義事情,希望他們行出來,做個善良的人,一個有同情心的人」。
許偉恒讀歷史、教歷史,但也曾經不認識六四。那年他八歲,只記得六月三日晚上,全家人看電視直播,翌日家人帶他去跑馬地馬場參與「黑色大靜坐」,但這不算他自願、有意識參與的六四集會;即使他的中學教師也有教六四,但他就是認識不深,僅知道屠殺不好。匆匆十數年,大學畢業,教了歷史兩三年,他才找六四紀錄片和專書看,然後首次自願到維園悼念死者。認識後,他在學校教六四、辦展覽,六四那夜他到維園,學生跟隨。「每一個人願意在晚會舉起燭光,已代表對難屬的一份支持」。
寫書時,許不時反思自己即使讀歷史、教歷史,仍曾經對六四很無知,那麼他的學生、同齡人,甚至親歷六四的人─也許他們記得自己的經歷,但對六四的來龍去脈,仍有可能是無知的,不知道中共對學運的處理方針為何變得強硬?誰要為事件負責?他要寫一本給大眾的入門書,其中要包括他閱讀了百多本關於六四書的感悟,寫了28萬字。因預設讀者是港人,他刻意加入曾蔭權、陳茂波等對發表的評論,希望讀者記得一些政客或政黨,曾如此冷血評價六四。事隔三十年,六四仍如一面鏡,照見人性醜陋。
■記者趙曉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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