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發力 推動第二次民主轉型

【明報專訊】今年是西班牙獨裁者佛朗哥逝世40周年，佛朗哥逝世開啟了西班牙現代化之路，造就民主轉型。西班牙近年的草根政治運動會否促使西班牙「第二次民主轉型」，備受關注。


40年民主路衍生「黨主政治」

佛朗哥鐵腕統治西班牙36年，死前挑選王子卡洛斯當繼承人。卡洛斯1975年即位後，在首相蘇亞雷斯協助下，拒絕激進派即時廢除原有憲法的主張，並說服建制派，最終促成各派協商，展開了一場漫長的由上而下的民主轉型。西班牙知名記者拉米雷斯（Pedro J Ramírez）早前對英國《衛報》稱，西班牙1970年代的民主轉型其實不夠徹底，因為佛朗哥死後，政府以維持政治體系穩定為首務。


他認為，西班牙民主的質素正在倒退，因為西班牙的政治體制設計是要協調行政、立法及司法權力，「隨着時間過去，民主變成黨主政治（particracy），權力集中在上層之手」。國民跟有權者的鴻溝經2008年的經濟危機更進一步擴大。


萬人網絡大軍助公民黨動員

佛朗哥出生城市費羅爾（Ferrol）現時由Podemos支持的左翼聯盟統治。在佛朗哥死後一年才出生的市長蘇亞雷斯（Jorge Suarez ）便主張「第二次轉型」。他對《衛報》說﹕「第一次轉型很和平，但並未實現完全民主。現在我們需要照顧國民需要的法律，而非只照顧銀行戶口或削赤目標。」


跟西班牙第一次民主轉型由精英主導，由上而下不同，西班牙近年的政治運動都強調由下而上，無論政綱、動員手法都跟傳統西班牙政黨大相逕庭。Podemos強調由下而上的決策制度，先由成員按社區和職業分頭作各種提案、討論和籌款，然後由下而上整合出政綱。至於中間偏右的公民黨，同樣善用網絡動員，有一支1.5 萬網絡大軍在社交網絡上宣揚反腐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