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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四30年:下次六四很快來臨 王丹 王軍濤長青網文章

2019年05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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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bmitted by 長青人 on 2019年05月18日 04:35
2019年05月18日 04: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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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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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蘋果日報】歷史挑選了王丹,王丹也挑起了歷史交託給他的擔子,
他一生與六四分不開,去年更成立民主智庫「對話中國」。
「我的命運也是跟中國的命運連繫在一起。」他說。
歷史挑選了王軍濤,王軍濤挑戰了歷史,八九民運時夾在中共及學生中間,
最終被中共出賣,流亡美國後成立「中國民主黨」。「我沒有時間去傷感」、「我不認這個輸」他說。
兩位海外最有影響力的民運領袖,說話風格很不同。
王丹很陰柔,冷靜理性,幾乎不露表情。王軍濤很爽快,妙語連珠。
兩人同樣看出下一次六四可能很快來臨,他們的問題是「如何做好準備」。
記者︰黎仕南 力 高 攝影︰謝榮耀 彭志行
中國的未來比以前有更多不確定性。
與王丹談六四,他很少流露感情,記者第一條問題「六四30年的感受」,卻想不到王丹說:「沒有特別感受,對我來說每天都是一個很重要的紀念日。」當年20歲的王丹,英姿颯颯,在北大主修中國歷史;王丹今年50歲,有點中年發福,哈佛大學歷史系博士。唯一不變的是,他保持冷靜理性。他看到的是五年、十年,歷史的必然。香港,他形容是「真正的悲情城市」,寄語港人要有思想準備。
王丹的智慧,在於他從歷史中分析源頭。不少人面對中共日益強大,悲哀感慨六四翻案無望,在王丹他眼中,他無想過放棄,沒有出現無力感:「我現在做的事情有甚麼錯?我找不到放棄的理由。」況且,他從歷史大勢看,認為中國最終會民主化,六四必然會翻案:「民主自由這些東西,它是建立在人性基礎上的,這個不是哪個政權可以阻擋得了。只是(發展)快一點,慢一點的問題,如果你要這樣看問題的話,你不會有無力感,因為它反正早晚會實現。」
「六四出現了二千年以來沒有過的現象,就是這個社會只談經濟,其他都不談,這個對一個國家民族來說是二千年以來沒有過的大變化。」他指出,中國民主化的道路,可能只在朝夕,特別是習近平掌權後。「中國的未來比以前有更多不確定性,未來也許情況越來越糟糕,我們應該開始着手為未來可能的變化,做一些準備,包括不同的力量之間要取得共識。在很多問題上譬如說香港的前途、台灣的前途、中國內部很多的事情,需要不同社會力量之間的共識。」去年王丹由台灣決定回美,成立「對話中國」,為中共變化作好準備。
香港的黑暗剛剛開始。
王丹未有到過香港,20年前已知不可能到香港,但他從歷史大勢判斷出香港前途黯淡:「香港就是一步一步地淪為一國一制,甚至受到的政治待遇搞不好還不如內地的城市,作為對香港反抗這麼多年的報復。」他續說:「黑暗剛剛開始,這不算是最黑暗的了,接下來打人、抓人,甚至殺人,軍隊會不會上街,我覺得都有這種可能性,香港要做好思想準備。」他形容,香港是「真正的悲情城市,代替了台灣。」王丹在台灣任教八年,他感覺「台灣的政治視力有問題,基本上都把眼睛只看着台灣島內的政治事務。他們不關心中國也就算了,他們最大的錯誤就是連香港都不關心,因為今天在香港發生的一切,未來就一模一樣會在台灣發生。」
由20歲至50歲,他用30年挑起這個歷史重擔,可惜六四至今未能平反,王丹說:「年紀越大我越不着急。」他用「天越黑,我們越要尋找光明」勉勵港台兩地人民。記者大膽問:「可能平反時你也不在了。」他說:「功成不必在我。」
李克強一待13年,那說明他犯錯誤了。
與王軍濤談六四,他處處流露感情。20分鐘的訪問,王軍濤指手劃腳,妙語連珠。記者第一句問他如何評論昔日好友、現任國務院總理李克強,這名流亡海外的反共領袖說:「我要罵他呀!因為我們倆在北大分手的時候,他說過一句話,如果你將來發現我有任何問題的話,你可以隨時給我指出來,可以罵我。」王軍濤1976年參加四五天安門運動,張貼詩詞和組織學生集會被捕。後來他獲得平反,入讀北大技術物理系,認識當時入讀法律系的李克強。他形容李克強發言較多,見解尖銳深刻,李克強當時擔任北大學生會常代會主席正是由王推薦。王認為,當時在共青團的李克強六四時也被牽連:「當時團中央一般也是待待就走,李克強一待13年,怎麼能待13年(按︰應是15年),那說明他犯錯誤了。」
面對八九學運的大歷史,時任《經濟學周報》副總編輯的王軍濤挑戰不可能任務,在中共及學生中間斡旋,最終被中共出賣,流亡海外25年:「當時社會多數人都希望學生停止絕食,撤出廣場。他們(中共改革派)想解決跟學生的衝突,希望能夠讓學生理解他們,希望我出面能夠跟學生做斡旋工作。」當時他深知自己成為夾心階層:「如果共產黨事後報復的話,那學生就會認為我把他們出賣。另一方面如果共產黨鎮壓,他們也是說我是黑手,因為我不可能說學生你錯了,我只能說,中國的事情要一步一步來,那共產黨會說你在教唆學生。」結果六四屠城,中共立即指他是運動的「幕後黑手」,被控「反革命宣傳煽動、陰謀顛覆政府」,判刑13年,監禁5年後獲保外就醫。
我不認這個輸,中國一定要民主化。
王軍濤說話快人快語,言論往往別具一格,他笑說當時流傳「風聲雨聲讀書聲,聲聲入耳;國事家事天下事,關我屁事。還有托派、舞派、馬派,托派就是考托福(TOEFL),舞派就跳舞,馬派就是打麻將。」當時六四如果無開槍,連這批民運領袖也沒想過反共。「所有波瀾壯闊的事情發生之前,誰也沒感覺,有感覺的人早已被政府盯住,所有發起運動的人都是沒有紀錄的人。」他根本不擔心中國沒有社會運動,甚至六四也毋須薪火相傳:「我是不在乎年輕人忘掉六四的,我如果說年輕人非得要記得六四,才能搞民主的話,那就好像共產黨只錯過一次。每一代人都會有共產黨給他們帶來的問題,而且絕不比我們少。」他續說:「(國內年輕人)花了這麼多錢讀完書還找不到工作,習近平就說他們上山下鄉去,你說他們反共的動力是不是比我們強,他就是缺一個突破點。」
王軍濤自言,現在壓力很大,認為下一次六四一定會突然降臨,他要接地氣,在中國內地推動更多的社會運動,認為連紀念六四不太有意義:「對我來說,永遠不是紀念六四,永遠是展望六四,下一次再來該怎麼辦的問題。我沒有時間去傷感,沒有時間去後悔」。被中共出賣,25年流亡海外,他還記得自己在法庭的最後陳述:「從此以後,不再跟你共產黨合作。」現在他說:「我不認這個輸,我覺得中國一定要民主化,而且我一定要爭取在我的手裏,去實現中國民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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