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石過河的智慧

【明報專訊】昨天慧雅提到「摸着石頭過河」，是一很務實的做事方法和策略。想深一層，這句說話是甚具智慧的。


基本上，人們自行組織和安排社會裏的事情，並不是有很長的歷史。嚴格來說，這是只得數百年，或甚至更短的時間，在這問題上，也許我們得承認的是，我們仍未了解的事，很可能比已知悉的為多。若我們回看人類的歷史，可能會發覺很多社會悲劇，其起源都是出於善意的。英諺有云；「到地獄的路，往往都是由善意鋪起來的」——這點是值得深思和引以為鑑。


對於民主制度的優勢這個問題，有很多人都提出過很多不同的觀點，慧雅認為一個相對較為肯定的一點，是它有一「炒魷魚」和避免災難過大的機制，蓋在這制度下，無論被選出來的人有多差，他的破壞力會受任期所約束。而且若他的政策和做事方法是令很多人反感，這制度有機制令到他在任滿前已經下台，而且他在執行政策的過程中，也會碰到重重阻力。誠如邱吉爾所說，民主制度其實是最壞的制度—— 除了那些以往被人類試過，但最後被證實是行不通的制度之外。


民主制度令社會循序發展

不過，慧雅認為民主制度更是一個龐大耗損和費時失事的制度，不過它這樣「麻煩」和缺乏效率，其實亦隱含着十分重要和不自覺的優勢，就是它令到社會許多改變，很多時都要循序漸進和逐步來，社會發展因此是漸進式（evolutionary），而不是革命性（revolutionary）。從某角度看，這是避免了「一子錯，滿盤皆落索」的風險——這是「摸着石頭過河」的智慧了。


施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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